Forever.

高三狗。学习ing,当我死了。
来看隼苍的去看罪和旅鸽就行了,几年前的都很烂

【隼苍】飞鸟症

当个情人节贺文了。

是 @源肆 的点文(慢慢填...)

诈尸发文,深夜降智,菜文预警

(算个尝试,不怎么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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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白的性格已经彻底变了,对于倾覆天下的执着与将成夙愿的狂热掩饰住了很多之前的东西,又或许早就想抛弃了。

苍牙很难信任一个人,很多时候,他连自己也无法信任。

可他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一切交给隼白,哪怕是践踏尽了扔在一旁,蒙上脏污和灰尘。

他傻,他倔,他幼稚,怎么说都行。


决裂那天,酒馆多了个戴半边狐面的稀客。

其实什么都可以放下。

爱情也好,生死也好。

苍牙从来不喜欢喝酒,酒的味道太辣,又苦得令人咋舌,顺着喉咙下去沿途火烧一样地难受。

昔日庐陵醉翁意不在酒,借酒助兴,此刻精英忍者之意却是相反。

不过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不错。


嘛,都结束了。

他手里的村正捅得到隼白身上。

——很难吗?

就像把所有珍藏的糖都收到袋子里扎好,扔到箱子最不起眼的角落,叠上几层杂物,牢牢封住。

他面前的便不是隼白,而是叛军首领白夜叉。


他曾听说过飞鸟症。

据说死者执念过强,死后会分化成一只鸟,七天之内若心系之人意识到了鸟的身份,死者便得以复生。

......可是他又有什么执念呢。

阴剑的力量太强,他尽了力,风轮尽折,鬼泪寸断,仍然败给了隼白,和平派死伤惨重,忍界大战在所难免。

与白夜叉那一战,只能存一个,意料之中的事。

若说遗憾......

他还没来得及尝尝那糖的滋味,就不得不藏到了深晦的角落里。



翱翔天空的感觉还不错。

苍牙找到隼白时,他正在和武士谈判。

一贯张扬跋扈的大名低眉顺眼地递了一张纸,像是恳求着什么。

隼白接过来,把它撕了。

他难得露出了邪气的笑,傍晚天色阴沉,阴剑未出鞘,他拿了把忍刀,一指武士城。

——杀。



他不该去找隼白的。

去看着隼白大杀四方,去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生灵涂炭?......

他何必这样作贱自己。


......但他又何去何从。

隼白是他以鸟复生的缘由,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东西。

死前一瞬人会如走马观花般浏览一遍自己的人生,苍牙也看了,从一把忍刀到一张鲜红鬼面再到一条蓝色围巾,唯独那抹白发出现的次数最多。

曾经他独坐屋顶抱着鬼的遗物泣不成声,隼白拍着肩膀,对他说:

——你还有我。


承诺,亦或谎言,可惜,他们都信了,又都同时背叛了珍贵的信任。

他只明白这不是次机会,绝对不是——不是奖励,而是惩罚。

但他愿意主动承受这份惩罚。

去再一次作贱自己。


他还是被抓住了。

几天来如影随形的一只鸟足以勾起隼白的怀疑,但苍牙没有刻意隐藏,他甚至是盘旋在最明显的高空冲着隼白高喊,以对方听不懂的语言破口大骂。

这没什么意义,不过除了这他也做不了什么——与其远离隼白自生自灭,还不如明目张胆看着他堕落的模样。

......讽刺的是,这或许可以解释为关心。


世上有禽鸟化灵也有幻术变形,隼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苍牙百无聊赖躺在隼白手里,甚至有闲心想点别的什么。

隼白的头发还是很乱。

苍牙知道,那发丝如他本人一样棱角分明,直愣愣的扎手。

长久的沉默后,隼白微吸口气,蹲下来把手里的鸟放在地上,想说什么,却难得地踌躇了。


“你......不该回来。”


隼白听说过飞鸟症。

或许看事物时会自动代入心中所想,杀死苍牙那天,他便注意到了一只奇怪的鸟,不远不近地跟着。

近距离观察时,他认出来了,是苍牙。

他是个谨慎的人,很少没来由地确信什么,但同窗挚友混上不清不楚的情愫, 这次他敢笃定。

——只要他喊一声苍牙,它便能变回去,好生生地活着。

就像,之前那样。

可他忽然说不出口了。



世人皆道白夜叉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只是人非草木。

往事易淡,恩怨易了,唯独感情难收。

越是排斥,逃避,甚至痛恨,那种不可言说的情动就越是剧烈,直到掀起滔天巨浪。

也正因为此,他与苍牙注定无法共存。

可他走得太远,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如果说苍牙是把曾经共处的回忆当做糖果藏于暗处,隼白便是把苍牙这个名字连带那段曲折坎坷的故事深深压在心底燃成了一簇焰火。

隼白是苍牙所向披靡的一道定心剂,苍牙则是隼白收刀入鞘的救赎。

但救赎救的是可救之人。

隼白亲手斩断了连系自身与感性的锁链,抛弃了柔情也连带熄灭了名为挚爱的火,更为虔诚地向着他的信仰攀援而上。

他成功了,当然,阴剑刺入苍牙胸膛,吸收走血气的那一刻,隼白忽然一身轻松。

——没有什么能够再阻止他了。

那抹忽明忽暗的火光,终于消散殆尽。

他身处其间,白日夜行。


隼白做事从不后悔。

苍牙的死状不算惨烈,残余的血液顺嘴角滑落,他缓缓阖眼,终于倒在了忍神山的土地上。

于是苍牙曾经挡住的那片远景便一览无余。

是忍村。

他们的起点也是他们的终点。

长途跋涉已结束,旅人本应安息。


苍牙的死对于他是一场不知终日的凌迟,也同时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于苍牙也一样。


可很多事是单向的。体验过一次便再也回不到曾经的状态。

如今苍牙化而为鸟,只需一言即可复生。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断绝后患也做不到坦然面对感情,甚至想象不出苍牙再看他的神情。

厌恶,憎恨,甚至恐惧......

或者是生不如死的漠然。


可他已经为自己的信仰牺牲了一次苍牙,怎么可能狠心献祭掉第二次。


——苍牙永远是他唯一的软肋。



“苍牙。”

他终于对它缓缓念出心底禁忌的名字。


——让他甘愿屈服于内心。


他忽然突兀地抱住了苍牙,双臂紧紧收拢,头埋在对方肩窝处。

“你!......”苍牙猛地一僵,话到一半就停住了。

隼白外面的衣服冰冰凉凉,苍牙嗅到了他挨得极近的烟土气与沾上的铁锈味,一时不适应重回人形,不由自主抚上隼白的背。

坚挺,刚正,却也分明瘦削——微不可察地轻颤着。

隼白仍然这么抱着他。很用力,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一般。

咒骂也好愤恨也好,他忽然说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任由隼白抱着自己,捶了一下,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隼白,”

“你这个,混蛋。”


他咬着牙说。


endl.


苍牙最后说的那句话,很甜,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

所以是双向的糖。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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